Multi-billionaire

灿白文小透明写手 微博ID夜见蝴蝶骨

【灿白】禁区(篇幅不定/HE/B.D.S.M相关/猛攻 x 骚受)

第六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文/勺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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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聊天的时候聊过很多。

有时是辱Ⅰ骂各自的秃头上司,说他们四六不通;有时是辱Ⅰ骂生活,虽然赚的钱多但实际上得到的快乐并不多;有时则是辱Ⅰ骂各自见过的人。

某种程度上来说医生和律师就跟社会上在服务行业工作的人一样,每日每夜历经各色思想,尝遍人间百态,诚然在社会上的地位还算高,但受气有时也是不可避免的事。

“有的时候我不是很想为我的委托人做辩护,我并不觉得他们做的是对的。”

“可最后我还是要替他们打官Ⅰ司,因为我要生存,少了他们那份就意味着我比别人少了一份业绩和工资,没了我,我的委托人大可以找别的律师上手,但没了他们,我面临的就是挨上司骂和丢工作。”

说这话时边伯贤脸上满是疲惫,跪坐在地上埋首于朴灿烈腿间,那是他一天中难得放松的时刻。

“所以就算最后钱到手了,我也并不快乐。”

“而你这个问题无解。”

这是朴灿烈与他讨论这个问题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。

“成年了工作了,事事顺意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少,无关乎金钱地位,有时让你难过的反而是这两个儿时让你觉得最无所不能的东西,于是你开始迷茫开始质疑,想说违背初心而得到的东西到底干不干净,因为你赚钱了你的委托人得到了保护可总会有人受到伤害,而你的委托人有时也不一定就是所谓的'正义'一方,为了生存你又没法收手,更残酷的是你发现这种违背你原则的东西你做一次就会有第二次,有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,长此以往延续下去,底线越来越低,能接受的阴暗面越来越广,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变得不快乐的,但你没有任何办法。”

“你想获利,就势必会有一方会受到侵害,”朴灿烈捻着边伯贤的头发继续道:“这很正常。”

“医生也一样。”

“但仔细想一想你也有能做的,”他伸出食指怼上边伯贤的胸口:“就是在可以的范围内,把你能做的事情做到最好,帮你能帮的,你想帮的人,把他们的利益在特定情况下借由你的手,不断扩大到最大化。”

“依旧不会心安,”他轻笑着:“但你终究理得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您碰到过吗?”边伯贤仰头看着朴灿烈:“碰到过那种你一点也不想救,但必须救的人吗?”

“很多。”男人收回怼着边伯贤的食指,又重新玩起对方的头发:“多到我数不过来,不想救时恨不得直接把他们眼睛捅瞎,因为他们过分自以为是。”

“可我的白大褂又不允许我这么做。”

“所以一台台手术依旧做下去,有时会不快乐,因为有些人真的不知好歹。”

“但有时也会很快乐,因为我看到过人间真情。”

“您那不是白大褂的作用,”边伯贤看着朴灿烈笑了起来:“是良心的作用。”

“他告诉您,您永远是个善良的人,无论面对的是谁。”

“但愿是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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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所以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?

今日兴起,边伯贤下班早,于是去了朴灿烈平日最爱去的那家餐厅打包了好几份饭,那人今天加班估计没时间吃什么好东西,他过去陪陪倒也不错。

一路上边伯贤都哼着歌,车开得不快路上甚至还堵了一阵,但他就是觉得心情舒畅。

觉得自己就是中国好炮Ⅰ友。

服务到位。

到医院后他就直接去了朴灿烈的更衣室,坐在里面的长椅上待了片刻后边伯贤就给朴灿烈发了消息,说自己已经安全到达医院准备好跟他共享晚餐了。

却不想消息就跟石沉大海了一样,半天没有回应,边伯贤本以为是朴灿烈正忙着没时间搭理他,于是就老老实实地坐在长椅上并着双足不断点地玩,心里算着朴灿烈冷落自己的时间,然后还没等他凑够五分钟,走廊里乱了。

他抬眼有些疑惑地看向门口,犹豫下后起身把门打了开,下一秒就差点被一特眼熟的护士撞到身上,那女孩儿慌乱之下抬头,一打眼就看到了他:“边律师?”

“啊…这是怎么了?”

“灿烈哥被人砍了!”

“什么?!”边伯贤猛地站直了身体,他压根就没想过有朝一日朴灿烈还能碰到这个破玩意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具体的我们现在也不清楚,灿烈哥科室那地上现在都是血,砍他的人也跑了不知道一楼保安能不能拦住,估计等警察到了我们手术都做上了。”

“他怎么样?”

“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,出血量挺大的我们现在在找其他科能来的主任,人刚推进手术室,我先不跟你聊了边律师,这边急。”

女孩说话的时候嘴巴都打着哆嗦,这时候没人不着急,边伯贤也一样。

但他清楚自己就是急也没有任何办法,术业有专攻他又不是医生,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手术室门口等。

去的路上正好经过朴灿烈的科室,满地的血只教人触目惊心,边伯贤当时就觉得气血上涌,恨不得马上抓到那个砍人的憨批然后一刀捅过去。

可是他不能。

于是只好装作路人帮着其他医生维持秩序保护现场,无论怎样先挺到警察来再说。

所以直到那帮人过来拉好警Ⅰ戒Ⅰ线边伯贤才得空去手术室,门口等着的人不算多但大多都是平日里同朴灿烈交好的同事,对边伯贤也算有一面之缘,见面后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,而后就没什么说话的心情了。

空气里是死一般的寂静,谁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,直到两个小时后手术室开门,一帮人一窝蜂拥上去才有了答案。

习惯使然主刀医生出来后即使因为着急大家都拥了过去也没人说话,但对方也明白什么意思,于是边摘口罩边交代情况:“老朴胳膊肌肉断裂,检查的时候我们仔细看了半天,万幸肌腱什么的都没受损,可就这咱也得后续观察才能知道他到底还能不能再拿手术刀,砍人那龟Ⅰ孙太他妈的不是人了。”

“他没全麻,”末了主刀的那位看向边伯贤:“你要是想去看的话一会儿咱给你找消毒服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边伯贤吐了口气,不知道要作何表达。

——不管朴灿烈怎么想的,他必须要把那个砍人的送进去,能关多久关多久。

——个狗娘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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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就算允许探视边伯贤也没打扰朴灿烈太久,那人一句“抱歉今晚没陪你吃上饭”直接整红了边伯贤的眼眶,出门后他深呼吸半晌才缓过情绪。

待在周围的人不算多,但个个都是眼科科室的医护人员,平日里跟朴灿烈关系好的很,那人被砍的时候他们多多少少都看到了,一听边伯贤缓和情绪后说要帮朴灿烈打官Ⅰ司都表示可以作证,却在半晌后又有些委屈地喃喃道:“可是医Ⅰ闹哪那么好判Ⅰ刑啊。”

“这玩意儿其实我们从上班开始,甚至刚当实习生开始就见多了,到最后吃亏的总是我们。”

“也不知道外界怎么就对我们恶意那么大。”

“是赚钱多,有收红包的也有医药费贵的,可那不是全部啊,为什么总有人要以偏概全呢?”

“兢兢业业工作是本分,认认真真给他们看病是良心,可有时看着那些人,我们宁可自己的良心被狗吃了。”

“真的心寒。”

“没事,”趁着负面情绪扩大到最大化的前一刻,边伯贤开了口:“医闹是不好判Ⅰ刑。”

他转身抚上病房的门玻璃,注视着躺在病床上已经睡着的朴灿烈眼神灼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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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可惜他碰到的律师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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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 Be Continue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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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请勿联系实际随意对号入座,纯属巧合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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